《听雪楼梨花白》小说完结版精彩阅读 聂重山林霜小说全文

新婚夜，我的夫君，那位传说中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聂大督军，用枪管挑开我的红盖头。

他没看我的脸，枪口直接下移，抵在我心口。“脱。”一个字，砸得我耳膜生疼。

“让我看看，组织这次，又给你换了副怎样的新皮囊。”空气里满是硝烟和血的味道，

我却在他满是杀意的眼眸里，缓缓勾起了唇角。“督军，这副皮囊，可是为您量身定做的。

”“保证……让您**。”01“沈梨秋，进了督军府，你就是聂重山的第七房姨太太，

也是我们‘青鸟’最好的一把刀。”这是我踏入聂府前，“先生”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
没有宾客，没有鞭炮，一顶小轿，

就把我这个“南边来的戏子”抬进了这座全城最显赫也最冰冷的府邸。

我独自坐在空旷的新房里，等了三个时辰。周围静得能听见烛火燃烧的“噼啪”声。

门被“吱呀”一声推开，一股混着硝烟和寒气的味道涌了进来。我端坐着，双手交叠在膝上，

指尖却早已扣紧了藏在袖中的那枚薄如蝉翼的刀片。红盖头被枪管猛地挑开，

刺眼的光让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。聂重山就站在我面前。他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军装，

身姿挺拔，脸上轮廓分明，一双黑眸锐利得像要将人的灵魂看穿。传闻中，他能凭一己之力，

在三天内平定一场兵变，是个不折不扣的活阎王。他没看我的脸，枪口直接下移，

抵在我心口。“脱。”一个字，命令，不容置喙。“让我看看，组织这次，

又给你换了副怎样的新皮囊。”他的声音，比枪口的金属还要冷。他知道我的身份。

从一开始就知道。我的心跳漏了一拍，随即又被强行压了下去。我迎着他的目光，

缓缓勾起了唇角。“督军，这副皮囊，可是为您量身定做的。”我的手抚上旗袍的盘扣，

一颗，一颗，慢慢解开。“保证……让您**。”他的眼神没有半分波动，

只有一片死寂的审视。“牙尖嘴利。”他冷哼一声，枪口却没移开分毫。

他转而拿起桌上的合卺酒，自己一饮而尽，却把空杯递给了我。不，不是空杯。

杯底还剩下一口，黑色的液体，散发着淡淡的杏仁味。见血封喉的毒药。

这是新婚夜的第二道考验。我接过酒杯，看着他。他也在看着我，那眼神像是在说：喝，

或者死。我笑了。仰头，将那口毒酒一饮而尽。其实，从我成为“青鸟”的第一天起，

就已经被喂下了各种奇毒。我的身体，早已百毒不侵。这是我最大的底牌。“好胆色。

”聂重山眼中闪过一丝讶异，但杀机未减。他突然上前，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，

军装下的身体坚硬如铁。他没有碰我，而是粗暴地撕开了我的旗袍。

“刺啦——”猩红的丝绸裂开，露出我雪白的肩。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，

一寸寸地在我身上巡视，像是在检查一件货物。我闭上眼，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羞辱或死亡。

可他却突然停住了。我感觉到他的呼吸，第一次有了紊乱。我疑惑地睁开眼，

顺着他的视线看去。在我左边肩胛骨的位置，有一朵梨花烙印。那是我十三岁那年，

为了掩盖一道伤疤，自己亲手烙下的。聂重山伸出手，指尖颤抖着，似乎想触碰，却又不敢。

“这烙印……”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，第一次有了人的情绪。“是你，还是组织给你的？

”02他的指尖带着枪茧的粗糙，停在离我皮肤一寸的地方，却像有千斤重。

我看着他眼中那瞬间的失神，心里飞快地盘算着。这个烙印，是他的破绽。“疼。

”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，反而蹙起眉，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水，声音又软又委屈。“督军，

您弄疼我了。”我赌他心里有个人，一个和这烙行有关的人。果然，聂重山猛地回过神，

眼中的迷茫瞬间被更深的警惕和厌恶取代。他像是被烫到一样收回手，站起身，

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，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。“收起你那套恶心的把戏。”他丢下这句话，

转身就走，没有丝毫留恋。门被“砰”的一声关上，隔绝了两个世界。我躺在冰冷的床上，

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，直到确认安全，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。后背，早已被冷汗浸透。

我坐起身，拉过被撕破的嫁衣裹住自己，脑子里一片混乱。那个烙印，

显然触动了聂重山最深的秘密。阿雪。是她吗？那个死在他枪下的，我的前辈。第二天，

我没有等来聂重山的再次审问，却等来了他的副官，林霜。一个像男人一样干练的女军官，

短发，眼神犀利，走路带风。她带着两名卫兵，名义上是来“探望”七姨太，

实际上是来搜查我的听雪楼。“七姨太，督军吩咐，您初来乍到，怕您住不惯，

特地命我来看看缺什么少什么。”林霜皮笑肉不笑，话音未落，

她身后的人已经开始翻箱倒柜。她们很专业，连床板夹层、地砖缝隙都不放过。

我懒懒地靠在窗边的软榻上，手里拿着一把剪刀，正在修剪一盆兰花。“林副官有心了，

这里什么都好，就是冷清了些。”我头也不抬，“不如，林副官常来陪我说说话？

”“恐怕没这个时间。”林霜走到我面前，目光落在我手里的剪刀上，“七姨太的手，

倒是巧得很。”“闲来无事，打发时间罢了。”我咔嚓一声，剪掉一片黄叶。“是么？

”林霜突然出手，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剪刀。她的动作极快，带着军人的狠厉。

她将剪刀对准我精心养护的那盆兰花，狠狠地一刀剪下，将最美的花苞齐根剪断。

“我倒是觉得，七姨太的手，更适合做些该做的事。”她将剪刀扔在桌上，发出刺耳的声响，

“而不是动些不该有的心思。”这是警告。警告我不要妄图探究聂重山的秘密。

我看着那朵被摧残的花，脸上依旧挂着笑，眼神却冷了下来。“林副官说的是。不过，

督军府的花，自然是督军说了算。”我意有所指，“什么时候，

轮到林副官来替督军‘修剪’了？”“你！”林霜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整个北地谁不知道，

她林霜是聂重山最信任的左膀右臂，早已将自己当成了督军府未来的女主人。我的出现，

是对她最大的挑衅。“沈梨秋，别以为你有张相似的脸，就能为所欲为！”她压低声音，

凑到我耳边，“阿雪的下场，你难道不想知道吗？”我的心猛地一沉。她果然知道。

就在这时，聂重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，不带一丝温度。“林霜，谁让你来的？

”林霜身体一僵，立刻站直敬了个军礼：“督军！我担心这个女人对您不利，例行检查！

”聂重山没有看她，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，像是在审视。“我的事，

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插手了？”他声音不大，却带着千钧的压力，“出去。”林霜咬了咬唇，

不甘地瞪了我一眼，最终还是带人退了出去。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。他一步步向我走来，

军靴踩在地板上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他站定在我面前，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。“看来，

是我太小看你了。”他突然俯下身，捏住我的下巴，逼我与他对视。“既然你这么不安分，

”他眼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，“那我就给你找点事做。”他猛地将我打横抱起，

大步走向内室。我被他粗暴地扔在床上。这一次，不是试探。是纯粹的，带着怒火和恨意的，

惩罚。他撕开我最后一层屏障，在我耳边，用最残忍的声音说：“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。

”屈辱和疼痛将我淹没，我死死咬住嘴唇，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。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，

他突然停了下来，从我身上离开。我以为结束了，却见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小瓷瓶，

扔在我身上。是上好的金疮药。“别死了。”他背对着我，整理着自己的军装，

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冰冷。“你还有用。”03我成了被困在听雪楼的囚鸟。

聂重山给了我最好的待遇，也给了我最严密的监视。他想利用我，

钓出“先生”藏在北地的其他暗线。而我，则需要在这座牢笼里，找到撬动全局的支点。

我收买了那个叫春桃的小丫鬟。我没有用金钱，而是治好了她母亲多年的失眠症。人心，

有时候比金钱更管用。通过春桃，我零零散散地拼凑出一些关于阿雪的往事，但都无关痛痒。

聂重山把所有知情人都处理得干干净净。线索，似乎断了。我尝试了两次夜探书房，

都差点被暗哨发现，第二次甚至被流弹擦伤了小腿。这座督军府，比我想象的还要戒备森严。

硬闯，是死路一条。我改变了策略。我开始“安分守己”，每日在院中唱曲、修剪梨树，

一副被磨平了棱角的模样。我知道，聂重山在看。他越是看到我的“温顺”，

防备心就会越低。机会，在我进入督军府的第二十天到来。那天是北地的梨花节，

城中家家户户都会挂上梨花灯，祈求平安。聂重山破天荒地，派人来请我，去他的主楼用膳。

餐桌上只有我们两人，气氛压抑得可怕。他一言不发地喝着酒，眼神时不时地落在我身上，

带着审视和探究。“督军，有心事？”我主动开口，替他斟满酒。他没有回答，

反而问我：“你会下棋吗？”“会一点。”“陪我下一局。”棋盘摆上，黑白分明。

他的棋风和他的人一样，大开大合，充满了侵略性和杀气。我则步步为营，以柔克刚。

棋局进行到一半，我故意卖了个破绽，让他吃掉了我的一条大龙。“你输了。”他看着我，

语气平淡。“是啊，”我笑了笑，将手中的白子扔回棋盒，“梨秋棋艺不精，让督军见笑了。

”他盯着我看了很久，眼神变得有些幽深。“她的棋，也和你一样，总是在最后一步，

故意输给我。”他口中的“她”，我知道是谁。“她说，夫妻之间，不必争输赢。

”他自顾自地说着，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。“她还说，她喜欢梨花，因为梨花白得干净，

像雪。”我的心猛地一跳。他主动提起了她。“她……一定是个很温柔的女人。

”我试探着说。他没有反驳，只是端起酒杯，一饮而尽。“温柔？”他嗤笑一声，

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，“她的刀，比谁都快。”酒意上涌，他的话也多了起来。

那天晚上，他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。关于他如何在一个雪夜遇见她，如何对她一见钟情，

如何将她捧在手心。也关于，她如何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，将一把刀，捅进了他的心脏。

“你知道吗，”他看着我，双眼赤红，“我给了她机会。我问她，只要她说一句爱我，

我就带她走，哪怕与全世界为敌。”“可她，到死，都说她从未爱过我。”我静静地听着，

没有插话。我知道，今晚，是我唯一的机会。“督军，”等他说完，我才缓缓开口，

“您有没有想过，她或许有苦衷？”“苦衷？”“比如……为了保护什么人？

”我看着他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一个，您不知道存在的人。”聂重山的身体，

猛地一震。“你什么意思？”“我没什么意思。”我摇了摇头，站起身，“夜深了，

梨秋该告退了。”我转身要走，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。“把话说清楚！”“督军想知道？

”我回过头，对他露出一个神秘的笑，“那就给我进入您书房的资格。或许，答案，

就在您的书里。”这是我的阳谋。我知道，我今晚的话，像一根刺，扎进了他的心里。

他会怀疑，会求证。而求证的唯一方法，就是让我，进入他的核心区域。他死死地盯着我，

像是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。最终，他缓缓松开了手。“明天起，你搬到主楼来。

”04我搬进了主楼，住在聂重山书房的隔壁。我成了他名副其实的“幕僚”。

他给了我查阅府内所有卷宗的权限，美其名曰，让我帮他处理文书。我知道，

这是他对我的试探。他在看，我到底想找什么。我没有急着去翻那些机密文件，

反而真的像个秘书一样，帮他整理那些积压的，无关紧要的公务。我表现得越是坦然，

他的疑心就越重。终于，在一个星期后，他忍不住了。“你到底想找什么？”那天深夜，

他走进书房，看着正在灯下看文件的我。“找一个真相。”我头也不抬。“什么真相？

”“一个关于左撇子的真相。”我说着，将一份卷宗，推到他面前。那是三年前，

北地一场兵变的卷宗。卷宗里，详细记录了阿雪是如何在乱军之中，保护聂重山，并用左手，

击毙了三名刺客的。“我查阅了所有关于她的记录，”我看着他，“无论是射击，还是格斗，

她的惯用手，都是左手。”聂重山的脸色，微微一变。“所以呢？”“所以，一个左撇子，

是如何用右手，使出‘青鸟’那套需要绝对力量和精准角度的刺杀术的？”我站起身，

走到他面前，直视着他的眼睛。“除非，那一刀，根本就不是她刺的。”空气死一般的寂静。

聂重山死死地盯着我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。“不可能。”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，“当时，

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。”“是吗？”我冷笑一声，“那这个，又怎么解释？”我从怀里，

拿出一枚小小的弹壳。是我前几天，在书房的地毯下找到的。

“这是德国最新款的袖珍手**，射程近，声音小，最适合暗杀。”我将弹壳放在桌上。

“三年前，这种子弹，整个北地，只有一个人有。”“谁？”“林霜。”聂重山的瞳孔，

猛地一缩。他想反驳，却找不到任何理由。林霜的枪法，是出了名的神准。她对府内的地形，

了如指掌。如果说有谁，能在他和阿雪的房间里，神不知鬼不觉地开出第三枪，那个人，

只能是林霜。“她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聂重山的声音都在发抖。“或许，

是为了完成她没有完成的任务。”我缓缓说出了那个最残忍的可能，“也或许，

是为了……除掉一个情敌。”聂重山向后退了两步，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。

他一直以为的背叛，竟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。他亲手杀死的，是一个被冤枉的，

无辜的女人。这个认知，几乎将他击垮。“我要杀了她！”他嘶吼着，转身就要往外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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